仁杰,男,戏曲作家。生于泉州。
从初中到高中,王仁杰是个实实在在的“文学青年”,每天流连于各种文学作品之间,学校图书馆的书几乎被他看遍,这些古典文学和苏俄文学伴随着他上课、下课,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。那时的王仁杰疯狂地喜欢普希金,理想成为诗人,用他的话说是“模仿着普希金的风格,天天无病呻吟地写诗”。再往后,又迷上了苏联电影,天天钻在影院里,写了不少被老师批为“小资产阶级情调”的影评。
少年时代的王仁杰,就常常把对事物的种种喜爱升级为“痴”,而直到20世纪50年代末,他才遇到了值得为其痴迷一生的戏曲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王仁杰第一次走进了戏院,看了他平生所看到的第一出梨园戏《吕蒙正入窑》。美轮美奂、婉转细腻,梨园戏一下子就把根扎在了王仁杰心里。王仁杰说,演员举手投足、一念一唱,把剧中两个角色生活环境、身份、性格完全不同所产生的碰撞和对应表现得淋漓尽致,非常动人,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的东西,一下子就被迷住了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,对戏曲产生了“痴情”。因保存有宋元明南戏的很多剧目、音乐及表演形态,被称为“活化石”的梨园戏,是现存中国最古老剧种之一,它的唱词其实就是优美的诗歌。王仁杰说:“我当时真是被迷得不行了,我喜欢的文学这里也有,唱词就是诗歌。我成了戏迷,天天晚上看,很多传统戏我都能背出来!有人说,昆曲是知识分子的典雅,但梨园戏是市民的典雅,有些内容更是雅俗共赏、更活泼。”
爱戏成痴,但王仁杰的“戏痴”之路却走得并不怎么顺利。1961年,因成分不好高考落榜的王仁杰进入当地歌剧团,本以为可以在喜爱的领域施展拳脚,1962年却又被下放到偏僻的山区农村,一待就是5年。王仁杰用“混日子”来形容那几年,干着与戏曲、与艺术毫无关系的工作。1975年,王仁杰终于回到剧团,随后在1980年到上海戏剧学院专修班学习,在上海的两年时间里,给了王仁杰一定的积累。在研究、学习、积累的同时,王仁杰也越来越深切地感受到戏曲的本体正在流失和变化,这让他感到痛心,“我们的戏曲越来越被改造了,融合进了西方戏剧的很多东西,比如冲突论,而我们古典的戏曲,无论结构、人物性格、表现手法等等,跟西方戏剧是不一样的,自有一片很广阔的天地。现在,看到戏曲舞台上不断有人搞出很多花样,一出戏投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,声、光、电等外在的东西占领了舞台,反倒是文学内涵衰退了,演员的表演艺术衰退了。大家都在创新、革新,而我是逆反,就是要追求传统,追求戏曲最本体的东西。本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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